第134章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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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無題
手中錦盒應聲而落,看著急忙跑上來的阿納日。哲哲搖搖頭帶著笑輕聲幽幽道,“原來是這樣那--那就不用這麽著急了,我---我可以慢慢的挑慢慢等。”
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阿納日立馬撿起地上的錦盒輕輕放到了哲哲的身側。見哲哲立馬又從裏面摸出一個指套,急急的往小指套去，阿納日不覺沈默了下來。
平時看了千萬次的動作此時看起來卻異常的讓人心酸,見哲哲半天都不曾把指套套了上去。心中一酸，阿納日連忙湊上去想幫忙。
“不用---”微微側身,哲哲擠出一個笑容看了她一眼,隨即便立馬的低下頭去弄自己的指套。
手指微微發抖,不管怎麽樣都無法把那精致的指套給套了上去。擡頭無奈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擔心不已的阿納日,哲哲淡淡苦笑道,“真是的，怎麽，怎麽就套不上去。”
見她整個人都已經不對，阿納日連忙期期艾艾的想安慰她：“格格---”
“給我住嘴！”
突然的剛才還笑著的哲哲，一下子將手中的指套打了過來。金光燦燦的指套打在左眼皮上，眼睛酸痛不已阿納日楞了一下，隨即便立馬白著一張臉跪下下來。
突然的憤怒也讓哲哲有點吃驚，看著又驚又怕一直流眼淚的阿納日。哲哲吸氣呼氣半響才面無表情道：“出去吧，不要煩我。我現在想靜一下。”
哲哲的話，一時間讓阿納日難受萬分起來。跟著哲哲二十餘載，盡管知道自家主子不是永遠的好脾氣。但是這樣不留情面的對她卻真的是第一次。心中委屈萬分，想說點什麽。但是等擡頭對上哲哲一臉疲憊木然的模樣後，阿納日只能緩緩的起身。
剛剛退出裏面，等把房門輕輕關緊後。突然聽著裏面劈裏啪啦瓷器破碎的聲音，身子一僵阿納日立馬下意識的看向了左右。
那裏哲哲的兩個二等宮女，見到阿納日的眼神後立馬苦兮兮的跪了下來。
“滾---”無聲的張嘴對著她們，阿納日紅著一張臉，狠狠的瞪了過去。
“。。。。。。”兩宮女膽戰心驚的聽著屋子裏面的聲音，幾乎就是在阿納日出聲的同時便迫不及待的小心退了下去。
屋裏的聲音還在繼續，輕輕的跪在門邊。聽著裏面一聲比一聲大的聲音，阿納日白著臉面無表情的掏出了自己的絲絹。
眼睛火辣辣的疼了起來，無奈的將手輕輕撫在自己的面上。直到此時阿納日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何時她早已經淚流滿面。
無端端的恨起小玉兒的狐媚不知廉恥，也有點怨大汗的狠心不分尊卑。但是到了最後她卻更加的自責起自己一再的功虧一簣來，要是她辦事厲害一些，手段更好一些，也許現在便是大汗最後一次去永福宮了吧。
“阿納日！”不知過了多久哲哲低低的聲音從裏面悠悠傳了出來，回頭神斂去心中所有的想法，阿納日連忙應聲走了進去。
“格格---”屋裏已經看不出原先的樣子了，無視周遭所有。阿納日連忙上去倒了一盆熱水仔細的擦起哲哲的手來。
每次哲哲發火時，總是忘了她滿手的護甲。所以每次只要她發完火她那原先套在指甲上的東西便會不可避免的弄傷她的十根手指。
小心翼翼的把還沒有脫落下去的護甲輕輕的取下，看著哲哲幾根手指上面的擦傷紅痕。阿納日心疼的一點一點的擦著，並且很快找來了膏藥一點一點的塗在上面。
作為大福晉哲哲一向自詡莊重賢良，所以她的衣服除去朝服總是就那麽幾種顏色幾種款式。飾品雖然很多，但是為了搭配衣服應襯身份卻總是不能太出格。所以作為大福晉的哲哲，把一個女人所有愛美的心思都用在了她的手指上。哲哲的手指細長看起來極好，所以她平時都極註意保養。可即便這樣，但每當到了生氣的時候她卻總是忘記放過自己的手指。
“格格，您第一次這麽激動是因為當時的元妃鈕祜祿氏。當時大汗外出，她讓你在許多人面前沒面子。所以你回來就開始發火，那次可是嚇了我一大跳呢。”
“是嗎？"
“恩，第二次是因為烏拉納喇氏。當時您伏低做小對大汗極好，對大汗的每個福晉也都極好，即便生了大格格卻還是很喜歡照顧大阿哥豪格。但是卻不曾想，即便您已經猜到大汗想廢了元妃鈕祜祿氏，卻沒有猜到會是烏拉納喇氏漁翁得利。”
“。。。。。。”
“第三次是因為大玉兒格格，您沒有料到您都是大福晉了。臺吉卻以無子為由送來了大玉兒格格，並且要求您一定要想方設法讓大玉兒格格嫁給大汗還一定要讓她成為側福晉。”
“呵！”想起當時寒心的感覺以及突然出來的母儀天下的傳言，哲哲不覺冷笑一聲。
仔仔細細的擦拭著哲哲的手指，阿納日繼續道：“上次是蒙古各親貴來京城請求大汗繼任蒙古可汗時。大汗當場立小玉兒格格為蒙古大福晉，福晉你回來就開始發火了。”
見哲哲此刻已經面色鐵青，阿納日小心翼翼的握著哲哲的手不屑道：“元妃囂張輕視於您，但結果是她最寶貝的兒子死在她懷裏。她瘋瘋癲癲的逢人便說大家害她，不出一個月就被大汗廢棄郁郁而終。
繼妃烏拉納喇氏自詡身份高貴又育子有功，但到了最後還不是說廢就廢。我們蒙古族日漸重要，即便她是大福晉有了大阿哥，但到最後還不是乖乖的給您騰了地方。不能生育了又不懂的委曲求全，活該大汗看到她就頭疼。”
“不要說了。”明白她要說什麽，哲哲立即制止。情況已經不同了，她從來不是自欺欺人的主，所以這些自欺欺人的話不說也罷。
“大玉兒格格---”越說越興奮的阿納日無視哲哲的拒絕，緊緊的握住哲哲的手。繼續道：“大玉兒格格人很聰明也很會說話，但是她要的太多。身份責任舊愛她一個都不想放棄。活該到了現在作繭自縛一無所有。”
“我知道了，阿納日不要----”
“小玉兒格格她相貌說不上頂尖，身份也不是最貴重，性格也有些不易親近不是很好。大汗能這麽看重她---完全是因為兩個小阿哥，但是福晉有一點您忘了最重要的一點。“
“什麽？”本來拒絕的態度，在聽到這話時一下子軟化下來。盡管一直都不覺得阿納日有多聰明，但是此刻哲哲卻還是緊緊的反手握住了阿納日。
眼神越來越自信，阿納日突然看著哲哲直直道：“格格你忘了大汗將來想入主中原的，現在朝中的漢人也越來越多。難道你認為眾大臣們會接受一個二嫁女做大福晉，這樣做不就是一個笑話嗎？而且她還是十四福晉時就有了洛祥阿哥，天知道那是誰的。”
說著無心，但是聽者有意。一下子抓住重點的哲哲終於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低頭看著還在興奮著，但是卻依舊小心翼翼看著自己的貼身侍女。哲哲沈默了一會這才輕聲若無其事吩咐道：“叫人來收拾這裏吧，然後準備熱水我要重新沐浴。”
“嗻--”眼見哲哲終於恢覆平常，心下放松阿納日立馬歡歡喜喜的站了起來。
“還有別忘了讓人守在永福宮，對了禦膳房也要好好的叮囑一下，絕對不能出一點事情。”
“明白，大汗最是註重規矩，每次出征回來當夜必定會宿在大福晉處。奴才一點會好好準備的，絕對不會讓格格您失望的。”
眼見阿納日已經迫不及待的向外走去，突然的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一樣般。哲哲看著她的背影小聲道：“這次大汗回來肯定是因為小玉兒的病情。所以----所以你---你還是躲躲，晚上讓其他人來伺候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嗻---還是福晉聰明。奴才這就去安排，今晚一定---好好休息絕不出來。”
緩緩轉身，阿納日大大咧咧的笑著應著，隨便立馬福身退了下去。
一路掛著笑走出了內殿，直到人踩在去往大廳的路上。阿納日這才停止了笑，神色不明卻又苦澀萬分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左眼。
那裏酸酸澀澀的亦如自己此刻的心，此時此刻的阿納日那還有剛才的興奮和自信。
默默的走著，阿納日突然低低自言自語道：“元妃一次，繼妃一次，大玉兒格格一次，可---可玉福晉卻已經是第二次了。”
。。。。。。。
這個下午，不光哲哲得到了大汗回來的消息。朝中百官，宮中每個角落每個人也都得到了這個消息。
盡管沒想到大汗會剛回來就落了哲哲大福晉的面子，但是依照往年無數次的習慣。大家都還是默默的準備著，想像往常一般的晚上去一下清寧宮，去拜見一下大汗和大福晉。
玉福晉陰晴不定不敢得罪，到了如今她們也只能指望溫柔大度賢惠的哲哲大福晉了。
就在宮中無數人都在默默觀望準備的時候，在永福宮皇太極看著閉著眼睛向他依偎過來的人不覺露出一個淡淡的笑。
側身摟著紅色錦被下渾身赤露的小玉兒，在被下一點一點的輕撫著熟睡的小玉兒，皇太極不覺有些癡了。
輕輕的將小玉兒抱得更加近了一些，直到小玉兒的呼吸全部都打在他的頸窩，他這才滿足的輕嘆一聲閉上了雙眼。
“大汗您醒了嗎？”
可憐巴巴的跪在門外，小全子待聽到皇太極的那聲輕嘆後便可憐兮兮出了聲。
“什麽事情？”
低沈沙啞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小全子期期艾艾小心翼翼道;"大汗今日是初一，而且您剛剛才回來。”
宮中祖制，每月初一十五可汗必須要宿在大福晉處，外出歸來為宣示大福晉尊貴身份更是要如此。但是大汗一下午都不曾出來，作為一個有著提醒義務的大太監，小全子不敢打擾大汗，又不敢無視宮規所以只能苦哈哈的等候著。
用著食指一點一點的輕輕的若即若離的劃過小玉兒的柳眉，臉頰，漸漸的將指尖落在了小玉兒有點發白的唇間。
皇太極低啞著嗓子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吧。”
猛然擡頭，看著一步一步漸漸走近的榮欣。小全子擔心道：“可是大汗，大福晉那邊----”
輕輕的扯起嘴角，將自己手遠離了小玉兒的唇。皇太極似笑非笑道：“我現在不就在大福晉處嗎，莫非你是糊塗了。帶著你的人滾下去沒有命令今晚都不要過來了。”
“嗻---”一時尷尬萬分，小全子只能帶著身邊的這個面無表情的小子。無奈的退了出來，並且還盡職盡責的把二門都給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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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看了千萬次的動作此時看起來卻異常的讓人心酸,見哲哲半天都不曾把指套套了上去。心中一酸，阿納日連忙湊上去想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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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整個人都已經不對，阿納日連忙期期艾艾的想安慰她：“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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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剛才還笑著的哲哲，一下子將手中的指套打了過來。金光燦燦的指套打在左眼皮上，眼睛酸痛不已阿納日楞了一下，隨即便立馬白著一張臉跪下下來。
突然的憤怒也讓哲哲有點吃驚，看著又驚又怕一直流眼淚的阿納日。哲哲吸氣呼氣半響才面無表情道：“出去吧，不要煩我。我現在想靜一下。”
哲哲的話，一時間讓阿納日難受萬分起來。跟著哲哲二十餘載，盡管知道自家主子不是永遠的好脾氣。但是這樣不留情面的對她卻真的是第一次。心中委屈萬分，想說點什麽。但是等擡頭對上哲哲一臉疲憊木然的模樣後，阿納日只能緩緩的起身。
剛剛退出裏面，等把房門輕輕關緊後。突然聽著裏面劈裏啪啦瓷器破碎的聲音，身子一僵阿納日立馬下意識的看向了左右。
那裏哲哲的兩個二等宮女，見到阿納日的眼神後立馬苦兮兮的跪了下來。
“滾---”無聲的張嘴對著她們，阿納日紅著一張臉，狠狠的瞪了過去。
“。。。。。。”兩宮女膽戰心驚的聽著屋子裏面的聲音，幾乎就是在阿納日出聲的同時便迫不及待的小心退了下去。
屋裏的聲音還在繼續，輕輕的跪在門邊。聽著裏面一聲比一聲大的聲音，阿納日白著臉面無表情的掏出了自己的絲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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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端端的恨起小玉兒的狐媚不知廉恥，也有點怨大汗的狠心不分尊卑。但是到了最後她卻更加的自責起自己一再的功虧一簣來，要是她辦事厲害一些，手段更好一些，也許現在便是大汗最後一次去永福宮了吧。
“阿納日！”不知過了多久哲哲低低的聲音從裏面悠悠傳了出來，回頭神斂去心中所有的想法，阿納日連忙應聲走了進去。
“格格---”屋裏已經看不出原先的樣子了，無視周遭所有。阿納日連忙上去倒了一盆熱水仔細的擦起哲哲的手來。
每次哲哲發火時，總是忘了她滿手的護甲。所以每次只要她發完火她那原先套在指甲上的東西便會不可避免的弄傷她的十根手指。
小心翼翼的把還沒有脫落下去的護甲輕輕的取下，看著哲哲幾根手指上面的擦傷紅痕。阿納日心疼的一點一點的擦著，並且很快找來了膏藥一點一點的塗在上面。
作為大福晉哲哲一向自詡莊重賢良，所以她的衣服除去朝服總是就那麽幾種顏色幾種款式。飾品雖然很多，但是為了搭配衣服應襯身份卻總是不能太出格。所以作為大福晉的哲哲，把一個女人所有愛美的心思都用在了她的手指上。哲哲的手指細長看起來極好，所以她平時都極註意保養。可即便這樣，但每當到了生氣的時候她卻總是忘記放過自己的手指。
“格格，您第一次這麽激動是因為當時的元妃鈕祜祿氏。當時大汗外出，她讓你在許多人面前沒面子。所以你回來就開始發火，那次可是嚇了我一大跳呢。”
“是嗎？"
“恩，第二次是因為烏拉納喇氏。當時您伏低做小對大汗極好，對大汗的每個福晉也都極好，即便生了大格格卻還是很喜歡照顧大阿哥豪格。但是卻不曾想，即便您已經猜到大汗想廢了元妃鈕祜祿氏，卻沒有猜到會是烏拉納喇氏漁翁得利。”
“。。。。。。”
“第三次是因為大玉兒格格，您沒有料到您都是大福晉了。臺吉卻以無子為由送來了大玉兒格格，並且要求您一定要想方設法讓大玉兒格格嫁給大汗還一定要讓她成為側福晉。”
“呵！”想起當時寒心的感覺以及突然出來的母儀天下的傳言，哲哲不覺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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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哲哲此刻已經面色鐵青，阿納日小心翼翼的握著哲哲的手不屑道：“元妃囂張輕視於您，但結果是她最寶貝的兒子死在她懷裏。她瘋瘋癲癲的逢人便說大家害她，不出一個月就被大汗廢棄郁郁而終。
繼妃烏拉納喇氏自詡身份高貴又育子有功，但到了最後還不是說廢就廢。我們蒙古族日漸重要，即便她是大福晉有了大阿哥，但到最後還不是乖乖的給您騰了地方。不能生育了又不懂的委曲求全，活該大汗看到她就頭疼。”
“不要說了。”明白她要說什麽，哲哲立即制止。情況已經不同了，她從來不是自欺欺人的主，所以這些自欺欺人的話不說也罷。
“大玉兒格格---”越說越興奮的阿納日無視哲哲的拒絕，緊緊的握住哲哲的手。繼續道：“大玉兒格格人很聰明也很會說話，但是她要的太多。身份責任舊愛她一個都不想放棄。活該到了現在作繭自縛一無所有。”
“我知道了，阿納日不要----”
“小玉兒格格她相貌說不上頂尖，身份也不是最貴重，性格也有些不易親近不是很好。大汗能這麽看重她---完全是因為兩個小阿哥，但是福晉有一點您忘了最重要的一點。“
“什麽？”本來拒絕的態度，在聽到這話時一下子軟化下來。盡管一直都不覺得阿納日有多聰明，但是此刻哲哲卻還是緊緊的反手握住了阿納日。
眼神越來越自信，阿納日突然看著哲哲直直道：“格格你忘了大汗將來想入主中原的，現在朝中的漢人也越來越多。難道你認為眾大臣們會接受一個二嫁女做大福晉，這樣做不就是一個笑話嗎？而且她還是十四福晉時就有了洛祥阿哥，天知道那是誰的。”
說著無心，但是聽者有意。一下子抓住重點的哲哲終於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低頭看著還在興奮著，但是卻依舊小心翼翼看著自己的貼身侍女。哲哲沈默了一會這才輕聲若無其事吩咐道：“叫人來收拾這裏吧，然後準備熱水我要重新沐浴。”
“嗻--”眼見哲哲終於恢覆平常，心下放松阿納日立馬歡歡喜喜的站了起來。
“還有別忘了讓人守在永福宮，對了禦膳房也要好好的叮囑一下，絕對不能出一點事情。”
“明白，大汗最是註重規矩，每次出征回來當夜必定會宿在大福晉處。奴才一點會好好準備的，絕對不會讓格格您失望的。”
眼見阿納日已經迫不及待的向外走去，突然的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一樣般。哲哲看著她的背影小聲道：“這次大汗回來肯定是因為小玉兒的病情。所以----所以你---你還是躲躲，晚上讓其他人來伺候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嗻---還是福晉聰明。奴才這就去安排，今晚一定---好好休息絕不出來。”
緩緩轉身，阿納日大大咧咧的笑著應著，隨便立馬福身退了下去。
一路掛著笑走出了內殿，直到人踩在去往大廳的路上。阿納日這才停止了笑，神色不明卻又苦澀萬分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左眼。
那裏酸酸澀澀的亦如自己此刻的心，此時此刻的阿納日那還有剛才的興奮和自信。
默默的走著，阿納日突然低低自言自語道：“元妃一次，繼妃一次，大玉兒格格一次，可---可玉福晉卻已經是第二次了。”
。。。。。。。
這個下午，不光哲哲得到了大汗回來的消息。朝中百官，宮中每個角落每個人也都得到了這個消息。
盡管沒想到大汗會剛回來就落了哲哲大福晉的面子，但是依照往年無數次的習慣。大家都還是默默的準備著，想像往常一般的晚上去一下清寧宮，去拜見一下大汗和大福晉。
玉福晉陰晴不定不敢得罪，到了如今她們也只能指望溫柔大度賢惠的哲哲大福晉了。
就在宮中無數人都在默默觀望準備的時候，在永福宮皇太極看著閉著眼睛向他依偎過來的人不覺露出一個淡淡的笑。
側身摟著紅色錦被下渾身赤露的小玉兒，在被下一點一點的輕撫著熟睡的小玉兒，皇太極不覺有些癡了。
輕輕的將小玉兒抱得更加近了一些，直到小玉兒的呼吸全部都打在他的頸窩，他這才滿足的輕嘆一聲閉上了雙眼。
“大汗您醒了嗎？”
可憐巴巴的跪在門外，小全子待聽到皇太極的那聲輕嘆後便可憐兮兮出了聲。
“什麽事情？”
低沈沙啞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小全子期期艾艾小心翼翼道;"大汗今日是初一，而且您剛剛才回來。”
宮中祖制，每月初一十五可汗必須要宿在大福晉處，外出歸來為宣示大福晉尊貴身份更是要如此。但是大汗一下午都不曾出來，作為一個有著提醒義務的大太監，小全子不敢打擾大汗，又不敢無視宮規所以只能苦哈哈的等候著。
用著食指一點一點的輕輕的若即若離的劃過小玉兒的柳眉，臉頰，漸漸的將指尖落在了小玉兒有點發白的唇間。
皇太極低啞著嗓子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吧。”
猛然擡頭，看著一步一步漸漸走近的榮欣。小全子擔心道：“可是大汗，大福晉那邊----”
輕輕的扯起嘴角，將自己手遠離了小玉兒的唇。皇太極似笑非笑道：“我現在不就在大福晉處嗎，莫非你是糊塗了。帶著你的人滾下去沒有命令今晚都不要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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